跟隨攝影師走進香港「棺材屋」

    雖然和日本嘅膠囊旅館嘅容身面積差唔多,但香港嘅「棺材屋」實喺無法和膠囊旅館同日而語。2017年,香港連續7年成為樓價最難負擔城市首位,樓價中位數為542.2萬港元,樓價入息比(樓價中位數除以家庭全年入息中位數)為18.1倍,即一家人需要唔食唔飲18年才能存夠錢買房。作為中低收入人群,對於房屋自然唔敢有乜奢求,但你睇完本文嘅呢種香港棺材屋嘅生活,就能體會乜系真正嘅噩夢了
香港棺材屋
曾经嘅香港九龙城寨嘅人口密度系美国纽约嘅119倍。攝影:Greg Girard
 
    作為全球重要嘅國際金融、服務業及航運中心,香港連續多年蟬聯全球最自由經濟體,並以優良治安、廉潔社會、簡單稅制和健全嘅法律制度而聞名於世,素有「東方之珠」嘅美譽。之不過,喺摩天大樓和霓虹燈嘅背後,約莫有20萬人(包括4萬名兒童),其居住面積僅有15-100平方英尺(1.39-9.3平方米)。
    香港人口接近750萬,全港幾乎已經冇可以再開發嘅用地,因此,香港真可謂寸土寸金。租金最高嘅並非山頂豪宅或國際金融中心,而系全港十八區中最貧窮嘅深水埗。由於飆升嘅屋租租金,成千上萬嘅中低收入人群迫於無奈,住進了劏房里。劏,喺粵語中意為「剖開」。劏房,指將房屋分割成多個隔斷間。
    當橫向空間已經被分割到極致,房東們把目光投向了縱向空間,「棺材房」便應運而生。一間原本狹窄嘅劏房內,像火車車廂般分隔出6個床位,每間高度唔超過半米,長度唔超過2米,中間留一條窄窄嘅過道。棺材房如同籠屋嘅現代版,只之不過用木板替代了鐵絲網。
    2012年,攝影師Benny Lam喺香港社區組織協會嘅協助下,曾拍攝了一組反映香港中低收入人群居所嘅照片。時隔四年之後,Benny Lam將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呢度。「從做飯、上廁所到瞓覺,所有嘅活動都喺呢個狹小嘅空間內進行。一個400平米嘅屋被非法劃分成很多隔間,以便容納下20張上下鋪嘅床位。每張床位嘅月租金系2000元港幣(約合1610元人民幣),空間實喺太小了,根本無法站起嚟。」Lam講。
 
 
香港棺材屋
廁所和做飯嘅灶台喺狹窄嘅空間內。
 
    Lam喺佢嘅Facebook頁面上寫道:「你可能想知我點解要關注呢些人,因為呢些人唔系我生活嘅一部分。但我想要講嘅系,呢些人正系每天出入喺你身邊嘅人:佢哋可能系你餐館食飯時嘅伙計,也可能系你逛商場時遇到嘅保安,抑或系你街道附近嘅送貨員和清潔工,佢哋和我哋唯一嘅區咪就系居所,呢個系人嘅尊嚴問題。」
    Lam將呢組照片攞名為《Trapped》(困住),希望有更多嘅人嚟關注啲霓虹燈無法照到嘅地方。
香港棺材屋
根據香港社區組織協會嘅估計,約有20萬人居住喺咁嘅空間內。
 
香港棺材屋
籠屋,棺材房,木板房……雖叫法唔一,但卻系底層人群生活嘅真實寫照。
 
棺材房由於采攞上下鋪式嘅隔斷,使得人喺其中根本無法站起嚟。
 
香港棺材屋
喺呢度,想瞓個安穩覺都難,隱私更系無從談起。
 
香港棺材屋
50多歲嘅阿揚系一名裝修工,每年總有幾個月淡季。失業嘅日子里,佢靠罐頭度日。
 
阿田住在一个1平米的床上,靠近密密麻麻的电线。
 
香港棺材屋
喺極為有限嘅空間內存放嘢,迫使人們嘅想象力變得豐富了起嚟。
 
梁先生系少數愛睇書嘅棺材房住客,佢做過唔同嘅雜工,年紀漸長後被迫失業。冇工作陣,佢便讀書,書籍能讓佢短暫地忘記貧困與憂愁
 
香港棺材屋
「我還活着,但我已經被木板包圍了!」一個租戶如系講。
 
香港棺材屋
由於空間逼仄,所以棺材屋內嘅擺設大同小異。
 
過去十年嚟,鐵絲網制成嘅籠屋數量有所減少,已被木板密封嘅隔間攞代。
 
香港棺材屋
孤寡老人、低收入勞工、長期病患,以及貧窮嘅婦女兒童,都系呢度嘅居住者。
 
香港棺材屋
由於系非法臨時居所,居民們還要面對隨時被拆遷嘅命運。
 
劏房內,呢就系生活嘅全部。
 
香港棺材屋
60多歲嘅黃先生仍然有一頭黑發。為了支付昂貴嘅租金,佢每天都喺建築工地工作。喺閑暇時間,佢自願幫助無家可歸嘅人。
 
香港棺材屋
喺香港,咁嘅劏房實際系違法嘅。
 
利倉父子系日本人,佢哋身材高大,喺狹小嘅劏房內更系動彈唔得,一家人需要蜷縮着身子食飯。
 
梁家4人口擠喺不足5平米嘅劏房里。小朋友每天趴喺雙層床上層做作業、玩耍,行動唔便嘅老豆留喺下層睇報紙,時刻叮嚀着兩姐弟唔好吵到鄰居,老母則坐喺一旁切菜。
 
香港棺材屋
香港社區組織協會系度幫助呢群人擺脫居住嘅困境。

參考資料:平面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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